第四十章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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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從民政局將結婚的紅本本換成了離婚的綠本本後，都不約而同地松了口氣。壓在心頭的一座大山，總算沒那麽重了。
“啊！這種亂碼一樣的生活終於告一段落了。我看你最近好相處多了，以後你要是保持現在這個狀態，說不定我們還可以做朋友。”葉筱月心情很不錯，忍不住小小的開了個玩笑。
“大概吧。”司沐寒不置可否。
其實兩個人心裏都清楚，結束婚姻關系以後，兩人的生活，如果沒什麽意外是不會有多少交集了。他們根本就是兩個世界的人，只是被一個可笑的婚約聯結起來而已。還做朋友？怎麽可能。
“接下來你去哪兒？”司沐寒問道。
葉筱月想了想，“我先回去收拾東西吧。還得趕緊找房子搬出去。”
“先回家吧，我還有些事想和你說。”
面對葉筱月，再也沒有往常那種別扭、尷尬、厭煩中又帶了點莫名情愫的覆雜感覺，司沐寒終於能平和地看待葉筱月。
平心而論，如果刨去葉筱月設計他這件事來看，生活中葉筱月是個很堅強樂觀的女孩子。這種難得的生命力讓她能煥發出和別人不一樣的光彩，尤其是結合她的經歷來看，不得不承認，這個女孩子，能相對而言三觀比較正常地長大，也確實不容易了。
如果不是因為婚約的緣故，他應該會欣賞葉筱月這樣的人。
可惜……
回到司家，司沐寒把人領到了書房，一副商業談判的架勢，弄得葉筱月本來輕松的心情都開始變得忐忑。
“有什麽事？你直接說吧。”
司沐寒的指尖規律地敲打著實木辦公桌的桌面，“我媽的意思是，離婚必須留下孩子。”
葉筱月瞪大了眼睛，等等，這和說好的不一樣啊？
“如果我們不同意這個條件，她就不同意我們離婚。執意要離……可能會讓媽非常傷心。爸的事已經夠煩的了，我不想讓她更難過了。”
“那你都不問我的意見就自己做主同意了？你一直都這麽自私嗎？”葉筱月被司沐寒氣笑了，“我之前求你不要拿掉孩子都不行，一定要逼我打掉。現在呢？你把人當猴耍嗎？”
“對不起。”
“對不起有用就好了。我現在問你，你戀人馬上就回來了，我得趕緊從司家搬出去。我一個還在上學的女孩子，懷著孩子要怎麽過？”
葉筱月覺得司家人真是太有意思了。以前還沒發現司沐寒這個媽寶屬性，這說明什麽？媽寶男是中國男性各個階層的通病嗎？
“這就是我接下來要說的。”司沐寒非常冷靜，“懷孕期間，你可以繼續住在司家。不用付出任何代價。懷孕期間的所有開銷一應由司家負責，包括孕期身體的調理，都由司家的家庭醫生負責。在此期間，希望你能在司家安心養胎，以保障母子的安全。”
“也就是說，我被變相軟禁在司家，直到我生完孩子為止？”
“是的。”
“你做這種事你內心都不會愧疚的嗎？”原本以為喬馨兒一家已經夠奇葩了。原來只是因為自己視野太窄。奇葩就是奇葩，和有沒有錢沒有多少關系。
“抱歉，但是我不得不做。”
司沐寒的抱歉聽起來遠不如他之前對葉筱月說的那麽有誠意，也就是這種太過於冷靜理智的樣子激得葉筱月肝火飆升。
“如果我一定要去打掉孩子呢？”
司沐寒點了一支煙，他最近吸煙的頻率顯然高多了。他剛準備開口，就看到葉筱月對他怒目而視，“掐掉！你既然這麽在乎孩子，還讓我吸二手煙？”
趕忙滅掉手中的煙，司沐寒難得有點手足無措。他根本沒有認真了解做一個新手爸爸需要知道的東西，剛開始是根本沒想到，後來是完全沒空，導致他現在對照顧孕婦還有點懵懵懂懂的。
“如果你執意去打掉的話，司家會停止發放每個月三萬的那筆錢。”司沐寒無奈的想，知道葉筱月下一句肯定要罵他卑劣。罵吧，他也覺得用人家媽媽的治療費去威脅人挺卑劣的，“我知道你有申請貧困助學貸款的意思，首先這筆錢不足以支付你母親的醫藥費，其次，申請貸款是要核查家庭條件的。不像助學金那麽好拿。如果對方知道你有一個這麽有錢的丈夫，這筆錢是絕無可能拿到的。”
“而你一邊上學一邊做兼職，至多就是維持自己的溫飽問題。”
“你的朋友裏也沒有幾個有錢的人，他們幫你湊一個月的治療費已經全然在盡力了。”
“別忘了你當初嫁到司家的目的。”
葉筱月氣得發抖，“可是我們已經離婚了！為什麽我還是拿不到貸款？”
“因為僧多粥少。那邊負責人如果知道你有這麽一段婚姻史，你猜他會不會優先考慮別的同學？”
氣到深處反而冷靜下來了，葉筱月找回自己的理智，決定繞開這個問題，“行，就算前面都按你說的做。那生完孩子呢？”
“抱歉，但是孩子必須留在司家。”
司沐寒這輩子說的對不起抱歉恐怕都沒有今天這麽多。可是有什麽辦法呢？
“什麽意思？”
“就是說，我會去和若蘭溝通，這個孩子以後就是她的孩子。生下孩子以後，司家會給你提供一大筆補償費，你可以拿著那筆錢，換個地方過全新的生活。我保證，以後不會有和司家有關的任何人去打擾你的生活。”
“是嗎。那也就是說，作為母親，就算我千辛萬苦把他生下來，也永遠不能聽他叫我一聲‘媽媽’？我就這樣被剝奪了母親本該有的權利？”
怎麽可能……之前還對司沐寒心存幻想，覺得他們之間還可以保持一個相對友好的關系？商人永遠是商人，考慮的都是怎樣將利益最大化。只要不是對待親近的人，司沐寒的心可以比鐵都硬。現在，逼迫她一個弱女子又能算什麽呢，估計這種事他們司家都沒少做吧……
“你是，有什麽樣的自信，才能覺得，我會答應這種條件？”
司沐寒靜靜地看著她，那種高高在上的姿態讓她不由得想起來最開始他帶給她的壓迫感和恐懼。
“因為，你沒有錢。而這可能要命。就是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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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這種亂碼一樣的生活終於告一段落了。我看你最近好相處多了，以後你要是保持現在這個狀態，說不定我們還可以做朋友。”葉筱月心情很不錯，忍不住小小的開了個玩笑。
“大概吧。”司沐寒不置可否。
其實兩個人心裏都清楚，結束婚姻關系以後，兩人的生活，如果沒什麽意外是不會有多少交集了。他們根本就是兩個世界的人，只是被一個可笑的婚約聯結起來而已。還做朋友？怎麽可能。
“接下來你去哪兒？”司沐寒問道。
葉筱月想了想，“我先回去收拾東西吧。還得趕緊找房子搬出去。”
“先回家吧，我還有些事想和你說。”
面對葉筱月，再也沒有往常那種別扭、尷尬、厭煩中又帶了點莫名情愫的覆雜感覺，司沐寒終於能平和地看待葉筱月。
平心而論，如果刨去葉筱月設計他這件事來看，生活中葉筱月是個很堅強樂觀的女孩子。這種難得的生命力讓她能煥發出和別人不一樣的光彩，尤其是結合她的經歷來看，不得不承認，這個女孩子，能相對而言三觀比較正常地長大，也確實不容易了。
如果不是因為婚約的緣故，他應該會欣賞葉筱月這樣的人。
可惜……
回到司家，司沐寒把人領到了書房，一副商業談判的架勢，弄得葉筱月本來輕松的心情都開始變得忐忑。
“有什麽事？你直接說吧。”
司沐寒的指尖規律地敲打著實木辦公桌的桌面，“我媽的意思是，離婚必須留下孩子。”
葉筱月瞪大了眼睛，等等，這和說好的不一樣啊？
“如果我們不同意這個條件，她就不同意我們離婚。執意要離……可能會讓媽非常傷心。爸的事已經夠煩的了，我不想讓她更難過了。”
“那你都不問我的意見就自己做主同意了？你一直都這麽自私嗎？”葉筱月被司沐寒氣笑了，“我之前求你不要拿掉孩子都不行，一定要逼我打掉。現在呢？你把人當猴耍嗎？”
“對不起。”
“對不起有用就好了。我現在問你，你戀人馬上就回來了，我得趕緊從司家搬出去。我一個還在上學的女孩子，懷著孩子要怎麽過？”
葉筱月覺得司家人真是太有意思了。以前還沒發現司沐寒這個媽寶屬性，這說明什麽？媽寶男是中國男性各個階層的通病嗎？
“這就是我接下來要說的。”司沐寒非常冷靜，“懷孕期間，你可以繼續住在司家。不用付出任何代價。懷孕期間的所有開銷一應由司家負責，包括孕期身體的調理，都由司家的家庭醫生負責。在此期間，希望你能在司家安心養胎，以保障母子的安全。”
“也就是說，我被變相軟禁在司家，直到我生完孩子為止？”
“是的。”
“你做這種事你內心都不會愧疚的嗎？”原本以為喬馨兒一家已經夠奇葩了。原來只是因為自己視野太窄。奇葩就是奇葩，和有沒有錢沒有多少關系。
“抱歉，但是我不得不做。”
司沐寒的抱歉聽起來遠不如他之前對葉筱月說的那麽有誠意，也就是這種太過於冷靜理智的樣子激得葉筱月肝火飆升。
“如果我一定要去打掉孩子呢？”
司沐寒點了一支煙，他最近吸煙的頻率顯然高多了。他剛準備開口，就看到葉筱月對他怒目而視，“掐掉！你既然這麽在乎孩子，還讓我吸二手煙？”
趕忙滅掉手中的煙，司沐寒難得有點手足無措。他根本沒有認真了解做一個新手爸爸需要知道的東西，剛開始是根本沒想到，後來是完全沒空，導致他現在對照顧孕婦還有點懵懵懂懂的。
“如果你執意去打掉的話，司家會停止發放每個月三萬的那筆錢。”司沐寒無奈的想，知道葉筱月下一句肯定要罵他卑劣。罵吧，他也覺得用人家媽媽的治療費去威脅人挺卑劣的，“我知道你有申請貧困助學貸款的意思，首先這筆錢不足以支付你母親的醫藥費，其次，申請貸款是要核查家庭條件的。不像助學金那麽好拿。如果對方知道你有一個這麽有錢的丈夫，這筆錢是絕無可能拿到的。”
“而你一邊上學一邊做兼職，至多就是維持自己的溫飽問題。”
“你的朋友裏也沒有幾個有錢的人，他們幫你湊一個月的治療費已經全然在盡力了。”
“別忘了你當初嫁到司家的目的。”
葉筱月氣得發抖，“可是我們已經離婚了！為什麽我還是拿不到貸款？”
“因為僧多粥少。那邊負責人如果知道你有這麽一段婚姻史，你猜他會不會優先考慮別的同學？”
氣到深處反而冷靜下來了，葉筱月找回自己的理智，決定繞開這個問題，“行，就算前面都按你說的做。那生完孩子呢？”
“抱歉，但是孩子必須留在司家。”
司沐寒這輩子說的對不起抱歉恐怕都沒有今天這麽多。可是有什麽辦法呢？
“什麽意思？”
“就是說，我會去和若蘭溝通，這個孩子以後就是她的孩子。生下孩子以後，司家會給你提供一大筆補償費，你可以拿著那筆錢，換個地方過全新的生活。我保證，以後不會有和司家有關的任何人去打擾你的生活。”
“是嗎。那也就是說，作為母親，就算我千辛萬苦把他生下來，也永遠不能聽他叫我一聲‘媽媽’？我就這樣被剝奪了母親本該有的權利？”
怎麽可能……之前還對司沐寒心存幻想，覺得他們之間還可以保持一個相對友好的關系？商人永遠是商人，考慮的都是怎樣將利益最大化。只要不是對待親近的人，司沐寒的心可以比鐵都硬。現在，逼迫她一個弱女子又能算什麽呢，估計這種事他們司家都沒少做吧……
“你是，有什麽樣的自信，才能覺得，我會答應這種條件？”
司沐寒靜靜地看著她，那種高高在上的姿態讓她不由得想起來最開始他帶給她的壓迫感和恐懼。
“因為，你沒有錢。而這可能要命。就是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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